人生如戏

纽约唐人街一家社区银行2015年被联邦检察官起诉，成为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后唯一一家被起诉的银行。这个故事拍成了一部纪录片。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有个关键词叫“大不能倒” (Too Big to Fail)，指的是因滥发房屋次级贷款导致危机的美国大金融机构太大而不能倒 闭。实际上危机过后没有一家大金融机构或个人对那次危机承担法律责任。
　　一部最近公映的由独立制片人制作的纪录片，记录了金融危机后联邦政府起诉的唯一一家银行——由华人移民创办的纽约唐人街社区银行——国宝银行，以及它的创办人孙启诚和他家人赢得官司的过程。相对于“大不能倒”，记录片取名“小须入狱” (Small Enough to Jail)。
　　2012年5月31日，总部在纽约唐人街的国宝银行连同两名贷款主管，被纽约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起诉，罪名从伪造商业记录、民用贷款欺诈、严重盗窃、串谋等共182项。纽约曼哈顿地区检察官万斯:“我认为这是长时期系统性欺诈，把风险转移到不知情的第三者身上。”检察官:“被告国宝银行涉入一起正在进行的贷款欺诈阴谋，他们不断篡改和伪造贷款文件，然后欺骗联邦国民抵押贷款协会，众所周知的房利美。”
　　国宝银行创办人孙启诚 : “这个话对我们来讲就荒唐了。为什么？第一我们根本没有次级贷款。而且我们没有倒账（坏账）。国宝银行的律师普瓦洛斯基：“在被指控的5年时间里，国宝总共卖了3000个贷款给房利美，3000个里只有9个有问题。”余启斌，一名被国宝银行开除的问题员工成为检察官办公室的主要污点证人，指控国宝银行贷款部伪造文件骗取贷款。但他的证词受到法官的质疑，最终也没有被陪审团采信。
　　影片导演詹姆斯在案件还在审理的时候就开始了拍摄。他说，他相信国宝银行是清白的。《小须入狱》导演詹姆斯：“认识了这个家庭，了解了他们的为人，我不相信他们有罪。不过我告诉他们，如果我们真的要讲这个故事，我们也要看另一方，如果有过硬的证据，证明你们有罪，那会包括在影片中，我们会直接面对你们。但我从未感到检察官的起诉具有说服力。”
　　孙启诚：“2015年6月5日，纽约时报报道，经过一个月的审理，陪审团认定两名被告和国宝银行无罪。”但对孙启诚来说，他们全家，他的妻子和4位女儿，经历了长达5年的煎熬，银行贷款业务完全停摆；官司花费总共超过1000万美元。孙启诚：“所以说，我在官司打完时，有一句话我说，公理是看你能付出多大代价，到底你能够承担多少？这个道理我说我懂了。”
　　孙启诚说，国宝银行的官司虽然赢了，但已认罪的10名员工罪名依然成立；而不愿认罪的9名女员工加两名男主管，在5月31日起诉那天，受到了侮辱性对待。孙启诚： “检察官很容易地选了华人，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华人不投票，没有政治力量，冤枉你们是没事情的，没有后果的。”82岁的孙启诚，1952年从香港移民美国，年轻时就立志要当律师、办银行，为华人服务。1984年他创办了国宝银行。
　　孙启诚说，这次官司给他最大的教训是华人要参政，要运用投票权，要显示力量，不能自顾自。他说这个话是有原因的，因为从始至终，甚至在他赢了官司后，都没有得到社区民选官员对他，或至少对国宝银行受侮辱员工的支持。他认为，如果这场官司能唤起华人参政的热情，那么他和他的家庭所付出的代价也就算值了。
　　by @Bonnae

第9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提名)朱莉·高德曼 / 马克·米滕 / 斯蒂夫·詹姆斯 第70届美国导演工会奖最佳纪录片导演(提名)斯蒂夫·詹姆斯

《国宝银行：小到可以进监狱》下载观后评论：

全家四个女儿二个律师一个公诉人一个医生，非常typical的华二代。对主角一家的刻画偶尔让我想起无间道2中的一家人。而JY Fan则令我想起另一个少年时的好友。这些人的口音都非常好听且有代表性。至于故事本身？有时候常常会觉得左派小题大做无事生非，但在特定的环境下，谁能说这一定不是必须的呢？美国的司法体制和我国历史上的文字体系多么相似，如果你不是这个阶层内的人，你就几乎只能被其支配而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公义。这当然不是一个普通平民可能开始的战争，根本不可能。8金融危机期间唯一被推上审判席的银行，花了一千万打官司，声誉保住了，美国还是有“梦”的。学到一个词，abacus。ps：看到青天白日旗感觉有些亲切 pps： 为社会的边缘群体提供变通的服务，原来abacus也没那么"清白"。等到下一代再下一代，abacus的华埠文化逐渐淡去之时，谁还能继续给边缘群体提供服务呢？

影片一开始便引用《风云人物》里主人公的画面来确立孙启诚的“电影形象”，并道出其设立国宝银行的初衷。随后在讲述03年银行危机时，该影片中主人公面对大萧条时的画面再次出现，与现实中孙启诚应对民众拥堵银行所采取的安抚措施形成对比。尽管可以明显看出导演支持孙家人的立场，但他还是尽可能客观地同时呈现出反对方及支持方的声音，从而让观众可以更加信服或者做出自己的判断。由于本片集中拍摄的是关于国宝银行打官司一路以来的历程，导演运用法庭速写师来弥补不能进入法庭拍摄的缺憾，从而以动画的方式再次模拟还原庭审现场，意图使过程更加生动。尽管还原过程中也有真实的“录音”出现，但大部分还是以后期配音的形式呈现庭审发言。作为金融及法律小白的我，比较难全身心投入到整个过程当中去，但还是佩服导演功力。

本片叙事节奏来说恰到好处，至少看上去不会沉闷。导演的倾向性很明显，但也尽可能做到了对于案件本身的刻画，而不是着重于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纪录片的客观中立性只能是相对的。美国看似自由民主，其实也不然，当伤及资本主义政客的利益时，他们同样也不会放过。而当你有一千万美元时，他们就会改变自己的嘴脸，这个纪录片反映的同样也是如此。华人群体的地位至今仍然不高，比如在片中带走那些员工时，竟使用“拷起来串一串”这样有些原始又残忍的方式，毫无所谓的人权可言。尽管本片中的国宝银行也有自己的问题，到通过此事件看到，一手闷声发大财固然重要，一手也要提高华裔群体的影响力呀。

感触良多，一是美司法系统的选择性执法，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抓一个业务良好但没背景的社区银行，这简直就是反腐先反政敌的同一套路。第二个是普通人面对司法的无能为力，要不是这家中国移民还算有点钱，谁能付的起千万美金的诉讼成本和检察官刚到底？虽然最后陪审团无罪判定大快人心，也体现了司法的公正，但其实所有人都是输家，真正买卖垃圾证券的人在华尔街依旧逍遥法外，司法系统成本如此高昂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华人移民在美还是不团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后片中唐人街理发师和老银行家对话的上海语很像南昌话！

影片人物塑造的非常成功，冷静睿智的父亲，雷厉风行的vera，有点咋呼但是一心为银行的jill等等等等。很喜欢让受访者们相互反驳的方式。看的笑中带泪，作为中国人，虽然觉得片子对于国宝银行真正有问题的部分有点含糊其辞，尤其不喜欢“因为错误太小，所以检察官大费周章就是浪费司法资源种族歧视”这条逻辑，但是爱这片子也就是因为我们的种族在美国受到的忽视蔑视歧视，终于有人强硬的站出来顶了回去。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讲逻辑讲公平必须要在双方对等的前提下，弱势的一方“过激”有时是不得不的事。

一家在美国的中国人银行以自身文化习惯（存在风险）去运作的时候就有可能触犯美国的相关法律，但受到了与其他美国银行的不同待遇。陪审图惊讶得知中国人在父母家人亲戚朋友间借钱时不写证明，我想这正是他们需要互相理解的内容。到底还是很多中国人在美国习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并没有真正融入美国人的文化政治生活中，遇上事情的时候才发现发声渠道比较狭窄，使到自己吃亏了。本纪录片在展现文化冲突的时候是以美国人能接受的方式来呈现，与《美国工厂》那种奇观化的对立表达不一样，是我更喜欢本片的原因。

只能说是在金融危机背景下对too big to fail的回应。但这种辩论回避了一个根本性问题：到底欺诈行为是国宝银行员工的个人行为还是管理层默许行为，“结果导向”的辩词（只有千分之三的无效贷款和超低违约率证明这样做没什么大不了，和大银行的行为相比九牛一毛）遮蔽了华人社区一直无视美国社会规则（偷漏税，伪造文件等）的事实，虽赢了官司，但胜利和欢呼似乎只属于那个混乱的纽约chinatown，整个华人社区的power和value还是无法传递给美国社会。

能作死就自己作掉了，就那几个光辉的名字，就不再鞭尸。活下来的怎样都不能为这么大的事情承担责任。于是这家华人开的社区银行就成了背锅的煎饼侠，成为次贷危机中，全美数万家银行里唯一一个受到责任起诉的银行。有些人觉得这体现了国外面对强权可以选择不屈服，那你怎么不想想这脸皮得能飞到哪里才干出这种事？最后这家人胜诉也仅仅是因为事情再闹下去，毕竟有老爷感觉面皮不适，所以赶紧结束这场闹剧，真的是什么公理和正义的胜利？不，是脸皮穿刺实验结果出炉了。

作为一名银行从业人员，这部记录片带给我最大的感触是：银行的行为永远不是white&black，而是或深或浅的grey。而regulator如何定义你的行为，决定权掌握在他们手中。即便像Abacus这样，主动上报员工fraud行为的，没有对纳税人有任何伤害的小银行，也有可能成为被选择性执法的对象。另外，我也很感触于华人社区（少数族裔）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在本片中得到了中立甚至是积极的展现。Sung一家可以称得上是华人社区的贡献者。

次贷危机中唯一受到起诉的银行居然是一个小的华人银行NY华人牛?，华人只有参政才能站起来。觉得和破旧的唐人街以及英语流利的我ABC?就很隔阂。现在中国人自给自足完全可以了，国内发展也很迅速，根本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联系。他们是不属于中国也不属于美国的第三种人。不过真正想提高⬆️中国人在美国的地位还是得靠他们。而且虽然说心里瞧不上这些人做的低三下四的?‍?活儿，可是很多时候碰到麻烦还是得找他们。所以不妨巧妙利用他们给的资源吧。

“You can still get justice in America, but it will cost you 10 million dollars.”算盘银行当然不是无瑕的，它睁一眼闭一眼没老老实实按规则办事，最后陪审团艰难否决了地检提出的180多项重罪，不知道有多少因素是因为它真的没有瞎搞房利美。地检则是摆明了就是要整这个耍小聪明的华人社区，虽然没有在法庭上整成，但确实让这家社区银行付了沉重代价。

励志电影只会告诉你“It's a Wonderful Life”，即使生活欺骗了你，上帝也会派天使来指引你。但是生活比电影励志多了，有时候为了自证清白，或者只是为了被公平对待，你可能就需要花上一千万美刀。 “国宝银行”作为一部纪录片其实说不上十分客观，银行高层可能也不完全无辜，但好就好在它打破了华人一向逆来顺受的刻板印象，让你知道世界上还有像孙家人这样敢于以蜉蝣撼大树，凭一己之力对抗国家机器的fighter。

谁能想到为金融危机买单的是一家在美国排名2000多位的华人银行呢，真的希望中国人都看看这部电影，撕掉那一份虚伪的向往。好好看看华人是怎么备受歧视然后勇敢翻身的。孙启诚老先生和他的女儿们真的太了不起了。影片确实做到了绝对客观，讨论了种族、司法方面、以及中国人做交易时的思维。华人在美国确实是在歧视链最底层，所以才要更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影片里有句话确实很讽刺。“在美国，你确实可以找到正义 只要你有一千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