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源三郎(泽村国太郎 饰)到道场作上门女婿,哥哥对马守(坂东胜太郎 饰)将家传的猴壶送给弟弟作“嫁妆”。源三郎和对马守都不知道,这看似破破烂烂、毫不起眼的猴壶内竟隐藏着百万两银子的秘密。得知真相的对马守急忙派人索要,事感蹊跷的源三郎也渐渐知晓内中原委。然猴壶却被妻子卖给了收破烂的人。
猴壶辗转到了孤儿安吉(宗春太郎 饰)手中,他因父亲遭流氓杀害而被射箭场收留,得到女主人阿藤(喜代三 饰)和独臂独眼剑客丹下左膳(大河内传次郎 饰)的照顾。源三郎寻找猴壶途中,偶遇射箭场的美丽少女,于是从此以寻找猴壶为借口,流连射箭场中,更与丹下左膳成为好友……
《丹下左膳余话·百万两之壶》下载观后评论:
川岛雄三的前辈,但山中贞雄明显更温情,趣味中也洋溢着暖意,是有家常细节与反自我铺垫话语喜剧套路的庶民电影,在这种情况下对后来刻板角色以更真实的方式呈现,更具人性与贴近生活。与《人情纸风船》相比,空间呈现上不再是一个平民群落建筑,而是转到了娱乐场所空间内部,外景也更多风物化的选择,还拍摄了诸多当时的娱乐活动,很具有时代气息与年代留痕,更具真实感。拍摄方法上,固定镜头锚定,高效利用建筑空间,精准计算过时间线内的放置位置,比如门外道路都是一个镜头出发取景的。运动镜头横向跟拍都是聚焦于角色本身的运动,保持流畅性的同时更关注焦急情绪中对喜剧性的保留。超神的麦格芬使用,斩断了壶——百万两的进阶联系,让人误以为金钱到手时却还在幻想与未行动,凸显了电影设置追求物本身,还稍稍调戏了观众的情节预期与发展欲望。

4 在消解阶层与武斗、刻画人情世事的山中时代剧中,麦格芬的“找寻”只不过作为节拍而非动力,甚至转换为了“逃避”,真正的动力则来源于人情的流动和融合。那只百万两之壶上的猿猴直到48分钟才有了正面镜头(此时作为中段的钓鱼戏也明确着三个阶层的聚合),实际上镜头更多驻留在的是左膳、神子和小安之间、左膳和源三郎之间、左膳神子之间的生活细节,山中利落的剪辑用在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亲子段落上既让人会心一笑又温情流露,而后道场打擂更是让武功高强的左膳为六十两折腰,消解高高在上的武道精神的同时正是山中明确以两位丈夫的表演说明比金钱武道更重要的东西,最后,百万两之壶作为源三郎“始终寻不得”的任务、左膳“寻得也无谓”的鱼缸,在箭馆里贵族、浪人、艺伎、小孩的温馨图景中,与那个背过来转过去的达摩共同成了趣味的注脚。

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搞笑了 一部反武士时代剧 开场惊人 人物叙述的再现叙述者声音以benshi方式嵌套模仿被述人物对话也太恶搞了 随后就把视角聚焦在武士世家次子被分到的一只破罐子上 随着破罐子的转移故事重新聚焦到了贫民区一个小孩身上 阴差阳错的两个故事线索有男女主角的射箭俱乐部串了起来。叙述形式上最逗人的就是每当男女主角在嘴上声称绝不做什么的时候下一个镜头立马剪辑到他们最终还是妥协地做了 可谓是形式幽默的独特体现 男女主角和没用武士三个角色都格外讨人喜欢 都很要面子但都心肠很软 这一品质似乎都被蕴涵在作为射箭场奖品的不倒翁上/评论里有人说了“壶”作为麦高芬走出了新境界 而其实它比希区柯克早多了

非常有趣的杰作!演员们的表演形神俱佳,大河内饰演的丹下左膳更是举手投足都有派头~山中贞雄镜头下的武士既非黑泽明式横空出世,除暴救急的豪侠;也非小林正树式受侮反抗的飘零浪人;到底这位身怀绝技的丹下左膳生于清平之世——日常之中,闲来午睡,钓金鱼,送小孩,被老婆念叨,偶尔适时出现当当箭艺馆保安,关键时刻再出一击。这样的形象更像藤泽周平笔下的侠士,却没有那份隐忍,多了洒脱与喜感,可亲可敬可爱!猴壶对于城主是百万钱财,对于小孩是装金鱼的玩具,而对于上门女婿源三郎则是逃离束缚,微服玩耍的自由。最终,猴壶被默契地刻意空着,其载满的却是三郎难得的自由与丹下一家的友谊...万两有几重?对立总作空~

1、《丹下左膳余话·百万两之壶》是《电影旬报》20世纪百佳日本电影的第9名,也是山中贞雄现存的完整的三部长片之一,另外两部是《人情纸风船》和《河内山宗俊》。2、纵深调度长镜头在他的另外两部作品里也有所呈现,并且成为了他独特且重要的风格标识。3、剧作安排的十分精妙,“壶”被设置一个“麦格芬”,一直推动着一波三折的情节发展。影片节奏明快,其间有穿插着许多幽默诙谐的桥段,而我们又能通过人物对话和行动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温存。4、低机位摄影、固定和景深镜头以及纵深空间中的场面调度,很容易让我们联想起小津安二郎的作品。5、影片也在某种程度上嘲讽和颠覆了武士道精神。

山中貞雄不愧被称作不世出的电影天才,他具备高明且谦逊的导演本领,利用不起眼的道具百万壶勾连起不同阶层的行事动机。他后来参加侵华日军并随军流转作战,不幸客死河南,年仅28岁,虽然他在前线具体有过什么行为能力不得而知,还是深感命运隐线的复杂幽暗。全片在漫溢的背景乐中收束于精妙结局,结构紧凑、叙事简洁,余韵悠长。反映庶民到武士各阶层细水长流、苦中作乐的平凡生态。妙趣横生的剧情下隐含着牢固的阶级意识附带的寡淡忧伤,不禁心生悯怀。维系日本精神文明核心的武士道,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坚持信奉一诺千金的社会准则,为日后的明治腾飞奠定稳固的道义基础。

反差的人物塑造,反复的小动作设计,妙趣横生。 简单的蒙太奇运用 简洁凝练。伟大的麦格芬—猴壶的运用神乎其技,它随着时间进展推动不同的人物 以不同的欲求展开行动,但它并非是隐藏式的,而是始终出现在镜头之中成为观者的焦点,人物的盲点。 这种差距,营造出最大的幽默感。 开头的旁白讲述宝藏暗示着一个血腥逐利的故事发生,但被随后所有的日常生活的插科打诨彼此之间的温情相待所消除。人物对于猴壶的不可见性——这种人道主义的盲点就是全片的核心。
作为麦格芬的壶,是叙述上挠人痒痒的巧思,这一点得益于原作,而山中贞雄的独创,在于以现代剧的戏说口吻,创造了不显山不露水的喜剧节奏,隽永宜人,不可方物。口嫌体直的武士夫妇,想逃出去的赘婿,寄人篱下的孩子,这种对无伤大雅的人性弱点的调侃,对弱者的善意体察,是日本市民喜剧的一大贡献,温馨的市井氛围甚至消解了阶级的鸿沟,到最后百万两也被抛之脑后。景深镜头内的纵深调度,主题性配乐(废品回收员那段尤其有趣),视听的这两个处理也值得注意。
结尾收得很漂亮,如同一首曲子逐渐加快节奏,然后在最是紧要时候戛然而止。有关假打斗总觉得在哪里看过。这脓包三郎为了游戏人间真是如看破红尘般抛弃钱财了么,这也是让我特别不解的地方。估计导演也是要阐明这最重要的一层深意吧,人活着不是为了钱,还有比钱重要的,比如:友情,爱情,尊严,同情,或者你认为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比如早晨就一定要吃豆腐脑,没有豆腐脑就毋宁死,这我不觉得是对影片的曲解。
百万两之壶作为线索串起了整个故事的关键情节,在发挥尽自身作用后又被取消了价值而化归于单纯的物件。源三郎回到射箭场把壶随口赠予独眼浪人,此时老板娘又抱着三味线唱起“浮世如风车,今天吹北风,明天是南风”,浪人赶忙放下壶并给孩子使眼色捉弄老板娘,电影的主题在此时已明白无误。实际上,当他们在道场角落中窃窃两语将比试定了个价时,武士的忠义节气便已让位于家庭生活的情义与诙谐。
山中贞雄仅留三部作品的第一部,部分片段明显可见缺失,感叹当年战时被征用的一批批胶片,不过还好,剧情衔接上依然流畅,空缺处也不妨看作是留白的处理。与这“霸气”的电影标题不符,此片其实是部生趣盎然的江户风情画;“壶”作为一个无言的物件,甚至不知其两百万两的传说是真是假,却将几个阶层之人的生活联系到了一起。喜欢结尾,相比于黄金满城,还是每日饮酒射箭来得更舒适和悠哉些嘛~
无论剧本、构图、表演都可以吊打近一个世纪的电影产业,更难能可贵的是每个角色都如此富有生活气息,对百万两黄金无动于衷只流连底层娱乐的天生废柴、一身本领却赌博蒙骗度日的落魄武士、温柔无私口嫌体正直箭馆老板娘,每一个都与今天没什么两样,人类真是千姿百态各成道理的东西啊~不需要大场面大人物,高潮和动人之处来得无比自然,平凡的生活画卷、温和的底层群像更加令人着迷和敬佩
小人物的悲喜总是在一瞬之间,祸福从来都是轮流转,谁也不知道明天醒来后,这世界会是怎样全新的模样。可是与其终日人心惶惶,不如学会及时行乐,也许反而会给生活带来更加有益的新变化。岁月不曾改变你的容颜,却终究是磨灭了曾经的部分心志,我竟也不知怎样才是真正好的生活了。也许且行且珍惜也可以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在你看不清前路时,多去尝试折腾,也许会有一番新的发现。